翌日,一阵缸子落地的声响传到屋子里,将楚霓直接从睡梦中惊醒。
楚霓打了一个激灵,猛地翻身起床,皱着眉头朝四周打量了一通,自己还是在外院这处的房间,昨夜吃醉了,今的头倒是没疼。
因为又做了一场莫名其妙的梦,先低头查看一下自己,衣着是齐齐整整的。
又记起梦中所见,立刻伸手去摸那块被秦肴冽发现的玉珏,也还在。
恍然又想起昨夜去玉笙轩的目的,又仔细看了看四周。
装男装的包裹,就安安静静在自己枕边躺着。
要这么一通确认也就该行了,但是楚霓皱着的眉头还是没能松下半分。
事情不通,这样有些不对劲。
转头看了一眼窗户,幕未亮起,但是院子里头已经渐渐起了声响,有人来人往走动,也有管事的在责骂方才摔缸子的人,也该起身准备上值了。
楚霓伸脚下榻穿鞋,完了起身往放置了可以稍事梳洗的铜盆那处走去。
眉头紧锁地想着,这连着两晚被那秦肴冽入梦,且还连着两个梦还都是亲密接触,秦肴冽这人有毒吧?
但是昨晚自己究竟是怎么回来的,楚霓实在想不起来,只当自己是浑浑噩噩自个人跑回来的了,但是既然安稳一觉到亮,想来也一定没在路上撞着巡夜的家丁吧!
楚霓到那梳洗架子旁边,伸手进铜盆中掬了一捧水洗脸,手碰到嘴唇的时候却感觉到了一阵钝痛。
这痛感来得莫名,搞得楚霓一头雾水,手还在唇瓣疼痛那处放着,直接就朝放了铜镜的桌案那处去。
“什么玩意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