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进房内,御迟夜还躺在地上不动,萧落忍了忍怒气,走过去用脚踹了踹御迟夜,“不是自诩足智多谋么?这种下三滥的伎俩也能中标?”
御迟夜偏头看她,“她将药藏在香粉之中,我一时大意没有察觉。”
萧落蹲下身,捏起御迟夜的右手把了把脉,脉象特别正常,不像是中了软筋散的样子。
这家伙不会是装的吧?
萧落飞快扔开御迟夜的手,刚起身就被拖下去,眨眼功夫就被反压在地上,双手被摁在两侧,完全被控制得死死的。
“不是医术高明么?怎么连中没中毒都分辨不出来?”御迟夜似笑非笑地调侃她。
萧落哼哼两声,“太子殿下演技不错,竟是连我都骗过了呢!”
御迟夜爽快地笑了两声,心情大好,挥袖将门合上,扛起萧落脚步轻快地往里头赶。
翌日,两人一同下楼,大厅里整整齐齐地站满了铁胄将士,中间跪着两个浑身颤抖的一老一少。
看来昨晚战况激烈,这两人都一副倦容,当然比身体疲倦的重要的还是命,两人一看到萧落都连滚带爬地靠过来,却被两个士兵踹了回去。
“侧妃,贱民该死,贱民不该背着侧妃派人勾引太子殿下。”老板匍匐在地,可怜兮兮地跟萧落求饶。
过了一晚上,萧落早就不生气了,同时觉得惩治应该适可而止,也就没有刻意为难老板,“下不为例。”
老板拜青天大老爷一样对着萧落猛磕头,邦邦响了好一阵,萧落看到他额上的血,实在看不下去就挥手让他下去,“滚吧!”
老板起身,点头哈腰地应了一声就离开了。
地上还剩下一个风中凋零的风尘女子,她身上的衣服布料本来就少,昨晚还被老板蹂躏,几乎都遮不住那呼之欲出的雪白了。
萧落冷眼看她,“昨晚爽吗?”
蝶衣抖动的身子忽然平静下来,抬头往上对着萧落清冷的眼眸,很是讽刺地嗤笑,“萧侧妃若是来晚了些,奴家会更爽,毕竟殿下年轻力壮可比老男人来得爽快。”
萧落攥紧了拳头,真想一拳头砸在这个没脸没皮的女人脸上,御迟夜将她拦住,“爱妃不必与之计较。”
萧落深吸一口气,站在御迟夜身后,等御迟夜处置蝶衣。
御迟夜很是随意地对一个士兵道,“将这女人拔了舌头挖了眼睛,扔进窑子里至死都不准出。”
“诺!”士兵秉手领命,抬手叫了几个兄弟架起蝶衣往外拖。
“太子殿下,你太狠了!毁了我的清白不说还要挖我的眼割我的舌,你比萧落还要狠,简直毒辣无情!”
“我不会求死,我会一直活着,诅咒你们两人不得好死!不得好死!”
蝶衣骂骂咧咧的声音越来越小,好好的一个清晨因为昨晚的事惹得两个人的心情都不好了。
整个早饭过程,御迟夜都沉着脸,萧落心情也很沉闷,故而两人都只是吃饭,没有说什么话。
早饭过,御迟夜叫来一个士兵,“将那个女人碾成肉酱!”
萧落心惊,“殿下,放过她吧!她已经受到应有的惩罚了。”
御迟夜转头,泛着寒光的凤眸让萧落心中一窒,从初见开始,她已经好久没有看到御迟夜用这样的眼神看她了。
这是他看敌人的眼神,充满了嗜血肃杀与掌控欲。
不过很快那双阴鸷的凤眸温和下来,“落落,我不喜欢被人诅咒,我们杀了她好不好?”
御迟夜将她搂进怀里,一下一下地顺着萧落的后背,呼吸有些发颤,似乎在怕什么。
蝶衣本不该死的,只是触及了御迟夜的底线,也算是死有余辜。
萧落更加关心的是御迟夜为何会如此害怕一个普通女子的诅咒,他杀伐果断英明睿智,应该不会在意这些迷信的。
回王都的兵马继续前进,一路上萧落都心事重重的。
御迟夜攻破康城之时,鬼无殇已经不见踪影了,鬼无殇对宗政王室恨之入骨,控尸邪术已经大成了,不应该不战而降的,他到底在打着什么主意?
萧落看了眼对面垂首看书的墨衣男子,还是没忍住坐过去,“夜,你就不派人查一下鬼无殇的动向么?”
御迟夜伸手将萧落圈在怀里,调整了位置,将书摆在两人面前,是一本《权谋术》。
“蛰伏多年,他的势力早已盘根错节,父王都未曾发觉,我若是派人查也只是无功而返。”御迟夜语气轻松,一点危机感都没有,说完了,又闭嘴认真地看书。
萧落疑惑地问,“你不怕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