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老赫笑道,“拿人钱财,与人守密,这是咱们的规矩。赵仙长便莫要问了,我亦不打听你的消息来源。”
赵秀亦笑道,‘好说、好说。我并不迫你,只你应知此地乃我东壬门辖下,你奉令擒兽也好,领命采草也罢,总是不与我相干。但若是旁的事物,你且不好乱动。”
老赫闻言,不由眯眼问道,“赵仙长这话说的含混,我却要问个明白。咱们这一队在你仙门也算有些名头,倒不知何时须领赵仙长的教诲?可是说我老赫手脚不干净?甚个旁的事物?老赫迂拙,还请赵仙长示下。”
赵秀一时被噎在当地。他又如何能说明,这宫殿内的宝物,你们不要插手。对方若并非特意而来,他岂不是不打自招?
楚樊便打圆场道,“老赫莫急,我师兄不过好意。咱们自晓得你的名声,也不是随意栽你,只不过是白嘱咐一句罢了。明年这秘境的令牌减半,原本各习猎队便该更加小心,想来老赫你自有门路,早便得知这消息,我师兄弟倒枉做小人了。”
楚樊此番话,软中带硬,名为圆转,实为警告。
老赫闻言脸上却是一变,不由大声道,“明年令牌减半?这是何时颁的新策?”竟全然不知。
又因说话之人不是别个,乃是东壬门壬金峰峰主之子,则这消息便显得更确切些。
楚樊却并不续答,只又行一礼作别,使了眼色与自家这头几人,打算好要暗中观察对方来意。
老赫心中存事,倒不如先时那般意气明朗,也虚回礼致意,便带着几人走向另一侧的偏殿。
那群人中的青年,临走时回头望了一眼蒙夏,终忍不住道,“阿夏,你、你好自为之,林家到处在找你——”
他想说,你好好躲在东壬门,莫要离开彭山,林家自拿她无法。
却被身侧那女子一扯,紧走几步离开。那女子又回头笑道,“想不到你果然本事,前头抛了我汪师哥,转身便搭上了林映英;没待两年,便又离了林家,竟攀了东壬门来。你这般雄心,你两个孩儿可知晓么?”
说完转身,翩然走远。
她想着不管蒙夏勾搭上那三人中的哪个,总叫他们知晓这女人的真身真面,可不是甚良家好女,不过喜新厌旧之辈。且临走又留下消息:这女人别看颜色荣鲜,却已是两个孩子的娘。
本拟如此定能挑唆一番,孰料东壬门几人不过将蒙夏以同门相待,并无男女之意,又怎管她颜色好歹,孩儿多寡。
赵秀终忍不住问道,“到底他们口中的‘林家’是哪个?怎么又要你诈死逃脱,又对你紧追不放的?”
蒙夏也知隐瞒不住,所幸这三个都是值得信任托赖之人,便不再犹豫,将自家经历一一道来,并坦言并不知晓为何林家对自己不肯罢休。
赵秀摸着下巴猜测,“莫非是因你带走了林家女儿?”
说完不待别人反驳,又摇头道,“不通不通。”
袁剑道,“因被追杀,这才逃到壬翼峰躲避?”